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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叙事视角看《上尉的女儿》的作者形象

从叙事视角看《上尉的女儿》的作者形象

一《上尉的女儿》视角结构分析

1、时间视角

时间视角指作品情节根据时间顺序发展以及表现这一时间序的手法。小说以主人公彼得·安德列耶维奇·格里尼奥夫的亲身经历讲述了普加乔夫起义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小说的整体叙述随着时间不断向前推移,作者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叙述了亲身经历。安德列·彼得罗维奇是彼得的父亲,前两章起初以父亲和母亲的对话展开故事的开端,父亲让17岁的儿子彼得·格里尼奥夫去奥伦堡服兵役,贵族青年军官格里尼奥夫在前往要塞服役的途中遇上了祖林并输掉了钱财,后来历经暴风雪,迷途之际,偶然碰见了一个衣衫槛褛的农民。他把格里尼奥夫领到附近的一家客店。为了酬谢他的相救之恩,格里尼奥夫送给他一件兔皮大衣御寒。中间三章主要叙述了格利涅夫与要塞司令米隆诺夫上尉的女儿玛莎相爱,便与另一个爱上玛莎的青年军官施伐布林不和,小说通过“我”与其他军官的人物关系的变化继续推动着情节的发展。格里尼奥夫与施瓦勃林决斗受伤,玛丽娜·伊万诺夫娜和“我”的对话情节介绍和主人公的心理变化。第六章作者先将时间拉到了一七七二年的奥伦堡事件,然后开始自我叙述,白山要塞的上尉收到了普加乔夫等人攻寨的通报,紧接着第二天大家都谈起了普加乔夫,主人公在介绍人物时还增加了过去的回忆,最后展现与玛莎深情告别的一幕。第七章将时间停留在哥萨克与白山要塞的战火交锋。不久,要塞被普加乔夫起义军攻陷,司令夫妇被处死,格里尼奥夫被捕。第八章前面表现了主人公担心玛莎的心理描写,后来又描画了与普加乔夫几分钟交流的场景,格里尼奥夫认出了普加乔夫就是当初自己赠给兔皮大衣的那个农民,普加乔夫也赦免了格里尼奥夫并成全了他的婚礼。

九、十章的故事情节是第八章的延续,从睡梦中惊醒到出门,彼得看到了叛变的施瓦勃林,并决定前往奥伦堡调兵支援。后来彼得收到了玛丽娜·伊万诺夫娜的求救信,他便骑马向要塞跑去。第十章和第十一章主要以彼得和普加乔夫见面时的谈话为内容,第十二章普加乔夫帮助彼得将玛丽娅救了出来。后两章依旧是故事的延续,“我”再次遇到了祖林,被捕入狱,后来玛莎以上尉女儿的身份,上彼得堡去求见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将她和格里尼奥夫的关系,以及他们前后的遭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女皇。于是格里尼奥夫得到女皇的宽大和赦免。最后他和玛莎成婚,普加乔夫起义失败被处死。受刑的那天,彼得也在场,普加乔夫从人群中认出了他,并向他点点头。

《上尉的女儿》以男主格里尼奥夫与女主玛莎的爱情圆满为结局,小说看似是以爱情婚姻为主线,实则更注重刻画历史时代和农民起义的领袖普加乔夫。作者通过事情的发展逐渐显露出普加乔夫起义情节以及故事的结局。

2、心理视角

心理视角是描写作品人物的一种心理出发点,对人物行为的描写既可以从旁观者的角度出发,也可以立足于该人物本身,或从可以深入到人物内心状态的全知全能的观察者的角度出发。作者以格里尼奥夫的自我叙述方式讲述故事情节,第四章彼得写信后与施瓦勃林的对话通过内部描写表现了主人公内心的愤怒。第五章在彼得受伤后醒来遇见施瓦勃林,对施瓦勃林的心理展开外部描写,表达了施瓦勃林对彼得受伤的愧疚与难过。小说对于格里尼奥夫的情感大多属于内部描写,而对于普加乔夫和施瓦勃林等人的心理属于外部描写。

3、语言视角

语言视角指作者的叙述语言和小说人物语言的交融或对立。在《上尉的女儿》中,我们初读仿佛叙述者是以第一人称自白的方式介绍小说情节的发展。以局内叙事人的口吻刻画人物形象,同时表现了作者细致逼真的写作手法,独到的情节构思与真实感人的对话结构。可见小说内容简介,结构紧凑,叙述者既是重大事件的目击者,也是诸多故事的参与者。这种独特的独白形式更能突显人物性格以及人物思想的变化。当我们读到最后掩卷沉思时,才发现文中竟出现另一位叙述者-出版者,此时两位叙述者交叉叙述,互相侵入,丰富了故事文本与隐藏的真实效果。人物语言与作者叙述语言相结合,既包括格里尼奥夫为代表的局内叙事人,也包括出版者作家笔下的局外叙事人,小说还采用准直接引语,如玛莎为了营救彼得向女皇求情的对话片段中,塑造了玛莎善良,富有耐心与责任心的聪颖的人物形象,小说的叙述语言与人物语言一起推动情节的发展,加深了作品的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

4、评价视角

评价视角指作者和小说人物对某物某事的认识与评价。一部作品中可以有多种评价视角,它们相互交锋,一起推动作品故事的发展。也可能只突显一种评价视角,或者以一种评价视角为主要评价被读者所认知。在《上尉的女儿》中,作者和局内叙事人对其他人物形象的不同评价,从不同的对话和叙述中,都使人物形象更加立体,人物的性格和品质更为饱满。普希金出生于贵族家庭,效忠于沙皇统治。18世纪后的俄国贵族不仅为沙皇所统治,更为沙皇专制所依赖。普希金笔下的彼得·格里尼奥夫也从小接受典型的贵族教育,他在成长过程中蜕变为一个正直,勇敢,对爱情忠贞不渝,具有高度贵族荣誉感的贵族青年形象。在父辈的影响下,他恪守父亲灌输的贵族道德,他出于感恩不惜将价格不菲的兔袄转赠给衣着单薄的普加乔夫。面对爱情,他冒死从施瓦勃林手中救走玛莎。在面对敌军政权面前,他没有企图归顺对方,也没有委曲求全,而是表现出从容不迫、宁折不屈的英雄气概。

小说讲述的普加乔夫起义是1773年真实故事的改编,普加乔夫起义以“消灭贵族政权和沙皇统治”为目的,号召解放农奴,代表着广大人民的利益,从小说中格里尼奥夫对普加乔夫的赞赏的描写来看,作者的人文立场显而易见。从普希金创造的这一农民形象来看,普加乔夫既是个敢于追求自由,正直善良,宽厚平等的领袖形象,也代表刚毅果敢,对朋友两肋插刀的农民形象代表。

二、作者形象总结

作者赋予了人物形象不同性格与品质,从普希金创作的普加乔夫农民起义情节中,作家本身也认识到“只有人民的历史才能说明人民的真正要求,人民才是历史发展的决定力量”。普加乔夫与格里尼奥夫的深厚友谊也无法改变他们自身是坚守贵族还是走向人民的思想矛盾性。小说创造的特殊环境既反映了普希金对于人民力量的客观肯定,又体现他对贵族阶级力量没落的无奈。

从对《上尉的女儿》视角结构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小说的作者形象决定、操纵着整个作品的结构,无论是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叙事语言的真实描画还是故事情节的转换都体现了普希金独特的艺术风格与完整的叙事结构。

参考文献:

[1]王家兴著.俄罗斯文学修辞特色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11.

[2]杨志达.《上尉的女儿》框架式叙事手法.北方文学.[J].河北大学文学院.

[3]黄云.从《上尉的女儿》看普希金的思想归属.宜春学院学报.2013年(08):13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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